我這個人生性沉默寡言,年紀大了以後口腔機能難免退化,幸虧天生有一付好嗓子,從小就很喜歡唱歌,最近又強迫自己每天至少要唱五首歌,鍛鍊口腔肌肉,維護發聲系統的健康,在防疫期間,成為每天必做的三大運動之一。
哪三大運動?其一是每天上午十點,固定到蒜頭糖廠健走四十分鐘。其二是每天下午五點,在家做四十分鐘的健身操。其三是每天心血來潮時,就順口唱一些老歌,自娛娛人。
這三大運動,除了下雨天無法到蒜頭糖廠健走外,幾乎每天都在做,不相信可以問社區附近的丙老師,因為牠每天除了入侵我的電腦外,另外也都有派人在監視。
最近因為太陽太大,溫度太高,不敢再通過「六家佃長壽吊橋」,往六腳鄉的方向走,怕熱死在半路中,若是屆時丙老師派遣的密探沒有及時出現,那我豈非就喪失了被解救的第一時間?
別懷疑,我常把那些密探當成是我生命中的貴人,因為人並不是都是全壞的,就算平常都在打我的壞主意,一旦看到我暈倒了,換個腦筋,可能轉瞬間就變成社會新聞中的善人了。
廢話少說,既然不敢再走「長壽橋」,只能選擇留在蒜頭糖廠裏面兜圈子,那裏雖然也有密探,但看我每天除了健走外,要不然就是喝水,傳說中的「私生女兒」並沒有出現,看久了也覺得很無聊,後來就靠在車子裡面睡大覺了,坐領「時薪」,反正有手機錄影帶可以交差。
最近在健走的時候,常常在老人照護中心附近,看到一輛黑色賓士加長型旅行車,看起來有點眼熟。想了很久,終於恍然大悟,原來這是一輛靈車,專門在送葬行列中,做為運送死者棺木的車子。我原本以為跟老人照護中心有關,後來在社區中看見過好幾次,刻意擋在我前面,這才確定是有人故意開來觸我霉頭的。
其實我對生死問題看得很開,沒啥麼禁忌,如果服務好的話,不排斥死後就委託牠們公司處理,只是不知道跟我預購的塔園是否有夥伴關係?如果因此而違約的話,只好說聲抱歉了。
有人也許會想,你每天都在運動,不就是怕死嗎?其實剛好相反,北歐老年人所以勤於運動,目的是為了縮短帶病延年的日子,希望活著的時候都很健康,一旦躺到病床上,不需要長期被照護,最好半年內就死掉了,免得連累到家人。
我其實也是在學習他們的生活方式,只是至今不敢輕易做重量訓練,害怕欲益反損,屆時反而半身不遂,那就慘了。因此我所做的運動,僅限於走路、健身操和唱歌,骨質密度就靠曬太陽和補充鈣片來平衡的了。
最近夜觀天象,發現紫微斗數命盤丁未大限目前正走到巨門化忌,這個忌在原命盤福德宮中,好像很嚴重。參考了好幾本書,歸納出破解巨門化忌的唯二法門,不外乎是:(一)透過部落格說坦白話,一針見血就把巨門們給刺死了,管它化不化忌。(二)藉著大聲說話,也可以把巨門嚇跑。
第一件事好辦,隨時都可以寫,第二件事不太好辦,因為我本來就是個生性沉默寡言的人,又捨不得花錢請人陪著演相聲,自言自語大聲說話很奇怪。幾經思量,終於發現大聲唱歌效果更佳,可以驚天地而泣鬼神,加上我的音色優美寬廣,情感豐沛,連那些巨門們也都被迷住了。
記得以前年輕洗澡時,很喜歡大聲唱歌,心情因而變得愉悅許多,調解了白日上班時心情的不快。後來搬到集合式公寓大廈去居住,就不得不節制些了,除了怕吵到別人外,主要是因為當時本人長得太過於英俊瀟灑,雖然被謠傳成「失業沒收入」,但還是怕被別人誤會成對她們有意思,因此就算唱歌,也故意選一些「非情歌」唱,而且故意唱得很難聽,不像是在訴衷情,這種方式堪稱是兩全其美的作法。
現在年紀大了,再也沒有這種顧忌,加上性神經在攝護腺癌手術時一併切除了,雖然對於美女醜女還是分辨得很清楚,但再也不會有生理反應,審美時顯得更加純粹客觀許多。
在丙老師所有派來迷惑我的諸多美女刺客中,十之八九都不合格,其中最讓我倒彈的是牠那個非洲裔的女兒,每次看到黑炭色的鳥腿出現,我就趕快把眼神轉往西北方,除了看到抽菸的一高一矮黑衣人外,偶而還會看到類似柯志恩的美白小腿,算是個小小的補償。為了怕反光,夏天加戴太陽眼鏡,保證看得更加清楚些,正所謂「西北望長安,可憐無數山。」
自從我攝護腺癌進行賀爾蒙療法後,其效果跟岳不群揮刀自宮差不多,腿毛全都掉光了,鬍子不曉得為何還是十分茂密,每星期都要徹底清理一次,難道是上下身陰陽顛倒了?不過聲音倒是真的變尖細了,有點像太監,加上牙齒全都斷光了,雙頰下垂,許多以前唱不上去的藝術歌曲,現在全都飆上去了,差點被自己驚為天人,不免感嘆幼年欠栽培。
三大運動中的唱歌,其實有點像是在練氣功,除了訓練口腔逐漸退化的肌肉外,還有清痰作用,事後再量量耳溫,終於確認自己尚未染疫,又鬆了一口氣。
記得以前就讀縣嘉中和省嘉中時,每次期末唱歌考試,唱完後,音樂老師總是公開讚揚說:「葉同學九十分」,當時九十分算是最高分,每次我聽了都覺得很高興。十多年後,我到台灣省中等學校教師研習會服務,剛好碰到當年的音樂老師跑來參加研習,總算有報答老師的機會。
扯了一大堆,總之唱歌有諸多好處,特別是年紀大了以後,有訓練到發聲機能的功效,還有清痰的效果,更能嚇走巨門化忌,何樂而不為?希望大家一起都來唱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