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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以前有一首民歌名字就叫做〈木棉道〉,洪光達作詞,馬兆駿作曲,包括:王夢麟、蔡琴、施孝榮、王海玲、孟庭葦、南方二重唱、楊林、江明學…等人都曾經唱過,是一首旋律優美的歌曲,不過我覺得歌詞有些瑕疵。

    所謂「歌詞有些瑕疵」,並不意味著寫不好,而是把季節給搞混了。我們先來看看歌詞的內容:

 

紅紅的花開滿了木棉道,沉沉的夜徘徊在木棉道,輕輕的風吹過了樹梢。

木棉道我怎能忘了,那是去年夏天的高潮,木棉道我怎能忘了,那是夢裡難忘的波濤。啊~ 愛情就像木棉道,季節過去就謝了,愛情就像那木棉道,蟬聲綿綿斷不了。

 

    坦白講,我原本對木棉花也不是很了解,搬來嘉義縣府特區養老後,住家附近剛好有一條木棉道,位於縣立永慶高中旁的博愛路,其規模雖遠不如「台南白河林初埤木棉花道」那麼壯觀,卻也是有模有樣的。由於常常進出其中,耳濡目染,久而久之自然也就了解了關於木棉花的一些習性。

    木棉樹通常在每年的新曆三、四月間開花,五月就凋零了,故《維基百科》有:「木棉外觀多變化:春天時,一樹橙紅;夏天綠葉成蔭;秋天枝葉蕭瑟;冬天禿枝寒樹,四季展現不同的風情。」之類的描述,實際情況也真的就是如此。

    這首歌的作詞者可能不太了解木棉樹的習性,竟然說成是「夏天的高潮」,還跟「蟬聲」連結在一起,感覺不是很有真實感,連帶也讓人覺得他所謂的愛情,其實也並沒有那麼真實,可能都是自己杜撰想像出來的,整體分數打了折扣。

    每當木棉樹在淡淡的三月天開花的時候,雖然感覺很浪漫,「長長的街好像在燃燒」,但很容易有花粉症及棉絮飄飛的後遺症,就算戴口罩和墨鏡也無法完全過濾掉,而且天雨還會導致路滑,走過去通常要很小心。

    我自從每天改到蒜頭糖廠運動後,已經很久沒有從木棉道旁走過去了,但最近依然感染了鼻子過敏及眼睛紅腫症,為何會如此?難道「花粉」和「棉絮」可以飄飛一百多公尺,輕輕從窗口飄進我家中?

    事實顯然並非如此,主要是我先前常去靠近博愛路的社區側門丟垃圾,「花粉」和「棉絮」是會找人著床的,在等待垃圾車到來的時候,它們靜靜觀察到我這個人比較有才學,深情浪漫,喜歡吟詩作對,所以紛紛選擇停駐在我身上,害得我那陣子常常打噴嚏,擤鼻涕,揉眼睛,實在是不勝其擾,其傷害力比附近的小混混躲在門口抽菸還要更厲害千百倍。

    談到木棉花道,多數人都充滿著浪漫的回憶,唯獨我常常會有不愉快的聯想,為何會如此?主要是附近的丙老師在背後作怪所造成的。

    記得我剛搬到社區養老的時候,丙老師一口咬定我失業沒收入,騙人家說是公教人員退休,其實暗中在當小偷和烏龜,大家都信以為真,害我到處被人家誤解。

    每天下午出門做例行性運動時,在社區內要先通過附近矮冬瓜太太這一關。矮冬瓜太太何許人也?是位低職等公務員,當時剛生完小孩,請了育嬰假,閒得發慌,常跟丙老師暗通款曲,密切在注意我的動向。每次我一走出自家門口,她就適時走出來照相,把我的照片放在她的臉書上,向網友炫耀她捕捉到野生的假公教人員,提升點閱率,個性跟丙老師一樣狡猾,兩人堪稱是天生一對。

    我每次看到她在那邊自以為是的時候,都不以為意,目不斜視直接靜靜走過去,像這類勢利眼的人,不管長相如何,在我心目中永遠都不會留下任何深刻的印象,我至今只知道她長得很矮,其它都完全模糊不清沒概念,就算在外頭碰到也是不認識的。

    廢話少說,終於走出側門,走到對街的木棉花道,三流高中校園裡面衝出一位穿黑色短褲的年輕女人,也不曉得是工友還是低職等職員抑或純粹是校友,奉派出來監視我。我依舊目不斜視地靜靜走過去,牠一直緊跟在後面,走到轉角處,附近一群鋪柏油路工人大聲講些風流話,趁機吃牠豆腐,後來有沒有玩「大鍋炒」我就不知道了,這種女人炒起來一定很淫蕩。

    走過運動場旁邊的公車站,一群上體育課的高中女生正在做「下腰」的動作,那個園丁本來坐在旁邊的階梯上看得目瞪口呆,一看到我走過來趕忙站起來守住地下停車場出入口,怕我趁機闖進去。我笑一笑繼續走過去,體育館二樓窗口適時傳出嗑長的孫子的聲音,沒錯,正是牠常在社區庭園中大聲飆罵的那句五字經,元氣顯得相當充沛,內力很像是已經打通任督二脈,如今跑去讀大學,很久沒聽到他的聲音了。

    我當時笑一笑繼續走過去,終於走到校門口,一輛遊覽車啟動引擎,正要載走一群參觀完教學活動的其它學校教師,看到我走過來許多人都開始騷動,紛紛從車窗內掏出手機來拍照,帶頭的人根本無法維持秩序,沒想到我的名聲這麼響亮,影響力這麼高遠。

    終於做完運動,從健康路繞回家,一位教官正在路口指揮交通。這個人分發前,曾經在國家教育研究院豐原院區受過訓,還有些印象,我假裝不認識,一直走過去,終於走到辦公區,從裡面走出一位原住民婦人,用不屑的眼光瞪視著我,趾高氣揚地穿過馬路,走進對面的社區,也不曉得是教員還是職員,可能是靠「少數民族額外加分」配發進去的,薪水不曉得有沒有我退休前的三分之一。

    校園辦公室側門依舊坐著一位殘障的老男人,這個人年輕的時候不可能是賺大錢的人,年老的時候更是醜態百出,實在可憐。雖然如此,跟我們社區裡面的窮人一樣,依然很勢利眼,看到我時,嘴巴中常常發出一種哼哼哼的聲音,實在不值得別人同情。

    終於繞回博愛路的木棉花道,看到矮冬瓜太太的丈夫,獨自一個人站在一輛靜止的汽車旁張望,我從旁邊走過,裡面突然傳出丙老師捏著嗓子飆罵出來的三字經,我原本想罵回去,怕中計被錄音,只好忍住。

    就這樣子,我在很久以前的從前,曾經從博愛路旁的木棉花道走出去運動,後來又從博愛路旁的木棉花道另一頭走回家,中途碰到過許多低薪的教員、一位低薪的教官、還有好幾個窮人,牠們都很勢利眼,所以我前文才說,我在木棉花道散步的經驗,其實是很不愉快的過程,一點親切浪漫的感覺也沒有,像是在經歷人世間的修羅道。

    我現在所以寧願孤獨落單不理會人,其實是其來有自,想當初牠們自己水準差,卻還要看不起別人,事後又想要高攀,高攀不成卻又惱羞成怒,整天成群結黨想要設計整肅別人,像這種喪盡天良的壞人和窮人,還是少理會為妙,免得日後招來更多的禍事和不幸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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